第62章 再回瓶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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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章 再回瓶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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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瓶山？那暗器首飾的事你不查了？”莫川谷倒沒想到她有此要求,好奇地問道。
“單靠我自己很難再查出什麽了，得找幫手。”周依嬈老實答道。
莫川谷心中想到的自然是司南柏，於是不動聲色地問：“找誰？”
周依嬈狡黠地眨眨眼睛,“當然是韓先生了。”
這倒是有些出乎莫川谷的意料,畢竟自家師父跟周末伏周樓主之間頗有些恩怨,雖然自己並不十分清楚，但若將師父仇家的女兒領上門,大概率會被牽連。
看出了莫川谷的顧慮，周依嬈立刻補上一句,“其實就算你不帶我去,我自己也能找到地方。只是想路上有個伴兒罷了,到時候你大可以說我們是從山腳下偶然碰到的，並不是你將我帶過去的。”
周依嬈顯然已經考慮的十分周全了，莫川谷卻還是遲遲未給出答覆,無奈,她只好再下一劑猛藥。
“其實我想去找韓先生,除了首飾這事兒,還有件事，想求他做主。”周依嬈,“司南柏是他的好徒弟,徒弟的婚事師父應當可以做主吧？”
提起這事兒，莫川谷明顯更為心動。他當然清楚,司南柏並不想跟周依嬈成婚,甚至對她避之不及。
不過,但凡是能讓司南柏吃癟的事情,莫川谷便樂意效勞。
“好,周姑娘。其實我與掌櫃的,這兩日也是要動身回瓶山的，正好結伴而行。”莫川谷一口答應了下來，語氣中竟還有些期待。
趙芥自然無意於他們師兄弟之間的鬥爭，多一個人上路當然沒什麽不可。眼下答應韓江雲的第二件事也算告一段落，雖然生辰牌被阿裏耶拿走了，但知道了大祭司的秘密也算是不枉此行，是時候盡快向他覆命了。
於是第二天清晨，趙芥打算向宋方道別，卻見莫川谷正從宋方的房裏走出來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沒什麽，不是說好了今天走，我來謝過宋姐姐這幾日的照顧。”莫川谷看上去並無異樣，只是縮在衣袖中的手裏明顯藏了什麽東西。
好在趙芥並不在意，想也知道大概是宋方給了他什麽。
“三年前未能來得及與你道個別，今日一別又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相見了。”宋方聞聲走出來，眼神有些落寞。
一如那日在不是黑店客棧門口，面對送別的李畫枝一樣，趙芥還是說不出什麽“再會”的話，只是點點頭，示意自己該啟程了。
宋方當然明白她的心思，只是自己卻並不那麽悲觀。畢竟從前的她也沒想過，自己有一天能過上這樣的日子，還能見到重活一次的燎燭。
想到這裏，她的眼睛又亮了起來，不舍地與趙芥揮了揮手，還不忘遞給莫川谷一個“加油”的眼神。
別過短暫的安逸生活，趙芥和莫川谷帶著周依嬈，踏上了回瓶山的路。而莫川谷很快便知道了，周依嬈為什麽一定要找人結伴而行。
“趙掌櫃，下一個鎮子是烏橋鎮，按說該在那裏過夜休息。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...我們能不能繞道向東，一路快馬直接去到夏城啊？”
周依嬈很快了解了，看似是要回到莫川谷的地盤兒了，但這一路上做主的都是趙芥，於是搖著她的手臂央求道。
趙芥盤算了一下，這一來確實繞了遠路，但趕夜路的話也不會耽誤太久。
“可以。”趙芥沒問為什麽就答應了。
周依嬈面露喜色，從懷裏掏出一支精致的金發簪就要往趙芥手裏塞。
“謝謝趙掌櫃，這簪子我覺得十分適合你，就當我給你的謝禮了，跟著你們上路，給二位添麻煩了！”周依嬈眼珠子一轉，露出那副古靈精怪的模樣。
趙芥舉起那發簪端詳片刻，“這麽顯眼的東西，我若戴著恐怕很快便會引來要捉你的人吧？”
“趙掌櫃說笑了...哪有什麽要捉我的人...”周依嬈面色訕訕，在趙芥看不到的地方飛快地吐了吐舌頭。
不過她這點小心思，自然還是瞞不過趙芥，那人毫不留情地揭穿道：
“周姑娘偏要繞過烏橋鎮，大概是因為那裏有鵲華樓的勢力？不過即使躲著走，也難免會被發現，這時候就需要有人能幫你吸引一點註意力？”趙芥說著還朝她那鼓鼓囊囊的腰間掃了一眼，“你那圖畫得倒是詳盡，從家裏偷的？”
“啊...你什麽時候看到我的圖的？”周依嬈一臉懊惱，只覺得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。
“你是從家裏跑出來的？”莫川谷雖然沒見到什麽圖，也聽明白了，怪不得總覺得這人有些不對勁。
“唉...趙掌櫃，你說得都對。”周依嬈瞬間被揭穿，只好認下了，而後將自己腰間藏著的一份地圖拿了出來，上面繪制著中原各城，詳細標註了鵲華樓大大小小商鋪的位置。
“我爹逼我嫁給那...我這才跑出來的。還好臨走前我哥悄悄給了我這圖，不然還真的很難躲得過找我的人。”
周依嬈似乎十分信任趙芥二人，沒問兩句就幹脆和盤托出了。
“是要逼你嫁給何人？”能與鵲華樓聯姻，莫川谷直覺那人不簡單。
可問到這裏，周依嬈卻不答了。
“總之，我就是為了逃避這樁婚事，才鬧出要拋繡球，結果砸到了司南柏。雖然嫁給他比嫁給...可是他根本不想娶我，我爹也偏說那不算數，別無他法，我就只好逃出來了。”
“這麽說來，你一定要去瓶山就是想找我師父，讓他開口叫司南柏娶你？”莫川谷徹底懂了。
“當然了，畢竟大庭廣眾之下那麽多人看到了，他又有個武林盟主的頭銜，若是他強要來娶，我爹也不好撕破臉反悔吧！不過，要是能假成親，就更好了...”
莫川谷和趙芥對視一眼，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起了那日在瓶山上，一提起這樁婚事韓先生那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樣。
“你這算盤打得還不錯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。”莫川谷委婉地表達了一下。
“無妨，我有辦法！”周依嬈看上去倒是信心滿滿。
於是莫川谷更加期待了。
想要看戲，自然先得把人平安帶到，在周依嬈的千恩萬謝下，莫川谷和趙芥一路上幫她躲避著鵲華樓的人。
“掌櫃的，你如此配合，是不是也想看看司南柏被別人算計的窘態？”莫川谷湊上來說道。
“我只是好奇她要如何說服你師父幫忙，要知道當今世上能對韓先生有誘惑力的砝碼，恐怕就只有與碭夕族有關的事了吧？”
“有道理，只是不知道她手中的砝碼，和師父與周末伏的舊怨，哪個更重一些。”莫川谷若有所思道。
在三人的加急趕路下，七日後便來到了瓶山腳下。平安村一如既往的恬淡自然，讓人的心情也跟著放松下來。趙芥看了一眼那裊裊的炊煙，並未打擾那裏的人，只催促著莫川谷盡快上了山。
雖然在鳳溪鎮的時候莫川谷就已經飛鴿傳書給師父送了信，親眼見到趙芥和莫川谷安好，韓江雲微微松了口氣。
“師父，我們回來了。”莫川谷跪下磕了個頭，趙芥也欠身行了個禮。
“你們...”韓江雲小聲重覆著這兩個字，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。然而目光還是落在了趙芥身後的周依嬈身上。
“這位是？”他瞇起眼睛打量著來人，只覺得在她的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。
“韓先生，小女周依嬈，家父是鵲華樓周末伏。”
周依嬈乖巧地行了禮，一雙眼神忍不住四處亂瞟，對雜亂潦倒的小院倒是不甚在意，唯獨想找那個人的身影。
“周末伏的女兒，來我這裏作甚？”韓江雲毫不掩飾他的不歡迎。
大概是怕師父話說得太重，莫川谷將話茬接了過去，“師父，師兄呢？可在山上？”
“在溪邊洗衣服。”
一聽這話，周依嬈放下心來，腦補那個畫面，又忍不住覺得好笑。
“你還沒回答我，為何來這裏？”
然而這邊韓江雲繼續追問著，甚至連趙芥和莫川谷都不想理會了。
周依嬈想必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不友善的老人，雖然來之前她做足了心理建設，這會兒心中難免打鼓，不過來都來了，總要試試吧。
“韓先生，不如借一步說話？”
韓江雲點了點頭，指了指西邊稍新一些的那間茅草屋，示意她這邊走。趙芥這才註意到，原本是廚房的地方，好像重新翻蓋過了，現在還多了個房間出來。
“時候不早了，谷兒去準備晚飯吧，趙芥你也自便吧。”
韓江雲沖著兩人指示道，便在周依嬈之後進了屋。
“掌櫃的，你說我是不是天生的勞累命？剛回來就要幹活兒了！”莫川谷認命地打算朝廚房走去，突然又回了身，對趙芥問道，“你想吃什麽？”
趙芥還未答，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：
“你怎麽從來沒問過我想吃什麽？”
兩人仰頭望過去，來人正是司南柏，此刻正端了一盆洗好的衣裳，看上去累得不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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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瓶山？那暗器首飾的事你不查了？”莫川谷倒沒想到她有此要求,好奇地問道。
“單靠我自己很難再查出什麽了，得找幫手。”周依嬈老實答道。
莫川谷心中想到的自然是司南柏，於是不動聲色地問：“找誰？”
周依嬈狡黠地眨眨眼睛,“當然是韓先生了。”
這倒是有些出乎莫川谷的意料,畢竟自家師父跟周末伏周樓主之間頗有些恩怨,雖然自己並不十分清楚，但若將師父仇家的女兒領上門,大概率會被牽連。
看出了莫川谷的顧慮，周依嬈立刻補上一句,“其實就算你不帶我去,我自己也能找到地方。只是想路上有個伴兒罷了,到時候你大可以說我們是從山腳下偶然碰到的，並不是你將我帶過去的。”
周依嬈顯然已經考慮的十分周全了，莫川谷卻還是遲遲未給出答覆,無奈,她只好再下一劑猛藥。
“其實我想去找韓先生,除了首飾這事兒,還有件事，想求他做主。”周依嬈,“司南柏是他的好徒弟,徒弟的婚事師父應當可以做主吧？”
提起這事兒，莫川谷明顯更為心動。他當然清楚,司南柏並不想跟周依嬈成婚,甚至對她避之不及。
不過,但凡是能讓司南柏吃癟的事情,莫川谷便樂意效勞。
“好,周姑娘。其實我與掌櫃的,這兩日也是要動身回瓶山的，正好結伴而行。”莫川谷一口答應了下來，語氣中竟還有些期待。
趙芥自然無意於他們師兄弟之間的鬥爭，多一個人上路當然沒什麽不可。眼下答應韓江雲的第二件事也算告一段落，雖然生辰牌被阿裏耶拿走了，但知道了大祭司的秘密也算是不枉此行，是時候盡快向他覆命了。
於是第二天清晨，趙芥打算向宋方道別，卻見莫川谷正從宋方的房裏走出來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沒什麽，不是說好了今天走，我來謝過宋姐姐這幾日的照顧。”莫川谷看上去並無異樣，只是縮在衣袖中的手裏明顯藏了什麽東西。
好在趙芥並不在意，想也知道大概是宋方給了他什麽。
“三年前未能來得及與你道個別，今日一別又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相見了。”宋方聞聲走出來，眼神有些落寞。
一如那日在不是黑店客棧門口，面對送別的李畫枝一樣，趙芥還是說不出什麽“再會”的話，只是點點頭，示意自己該啟程了。
宋方當然明白她的心思，只是自己卻並不那麽悲觀。畢竟從前的她也沒想過，自己有一天能過上這樣的日子，還能見到重活一次的燎燭。
想到這裏，她的眼睛又亮了起來，不舍地與趙芥揮了揮手，還不忘遞給莫川谷一個“加油”的眼神。
別過短暫的安逸生活，趙芥和莫川谷帶著周依嬈，踏上了回瓶山的路。而莫川谷很快便知道了，周依嬈為什麽一定要找人結伴而行。
“趙掌櫃，下一個鎮子是烏橋鎮，按說該在那裏過夜休息。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...我們能不能繞道向東，一路快馬直接去到夏城啊？”
周依嬈很快了解了，看似是要回到莫川谷的地盤兒了，但這一路上做主的都是趙芥，於是搖著她的手臂央求道。
趙芥盤算了一下，這一來確實繞了遠路，但趕夜路的話也不會耽誤太久。
“可以。”趙芥沒問為什麽就答應了。
周依嬈面露喜色，從懷裏掏出一支精致的金發簪就要往趙芥手裏塞。
“謝謝趙掌櫃，這簪子我覺得十分適合你，就當我給你的謝禮了，跟著你們上路，給二位添麻煩了！”周依嬈眼珠子一轉，露出那副古靈精怪的模樣。
趙芥舉起那發簪端詳片刻，“這麽顯眼的東西，我若戴著恐怕很快便會引來要捉你的人吧？”
“趙掌櫃說笑了...哪有什麽要捉我的人...”周依嬈面色訕訕，在趙芥看不到的地方飛快地吐了吐舌頭。
不過她這點小心思，自然還是瞞不過趙芥，那人毫不留情地揭穿道：
“周姑娘偏要繞過烏橋鎮，大概是因為那裏有鵲華樓的勢力？不過即使躲著走，也難免會被發現，這時候就需要有人能幫你吸引一點註意力？”趙芥說著還朝她那鼓鼓囊囊的腰間掃了一眼，“你那圖畫得倒是詳盡，從家裏偷的？”
“啊...你什麽時候看到我的圖的？”周依嬈一臉懊惱，只覺得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。
“你是從家裏跑出來的？”莫川谷雖然沒見到什麽圖，也聽明白了，怪不得總覺得這人有些不對勁。
“唉...趙掌櫃，你說得都對。”周依嬈瞬間被揭穿，只好認下了，而後將自己腰間藏著的一份地圖拿了出來，上面繪制著中原各城，詳細標註了鵲華樓大大小小商鋪的位置。
“我爹逼我嫁給那...我這才跑出來的。還好臨走前我哥悄悄給了我這圖，不然還真的很難躲得過找我的人。”
周依嬈似乎十分信任趙芥二人，沒問兩句就幹脆和盤托出了。
“是要逼你嫁給何人？”能與鵲華樓聯姻，莫川谷直覺那人不簡單。
可問到這裏，周依嬈卻不答了。
“總之，我就是為了逃避這樁婚事，才鬧出要拋繡球，結果砸到了司南柏。雖然嫁給他比嫁給...可是他根本不想娶我，我爹也偏說那不算數，別無他法，我就只好逃出來了。”
“這麽說來，你一定要去瓶山就是想找我師父，讓他開口叫司南柏娶你？”莫川谷徹底懂了。
“當然了，畢竟大庭廣眾之下那麽多人看到了，他又有個武林盟主的頭銜，若是他強要來娶，我爹也不好撕破臉反悔吧！不過，要是能假成親，就更好了...”
莫川谷和趙芥對視一眼，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起了那日在瓶山上，一提起這樁婚事韓先生那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樣。
“你這算盤打得還不錯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。”莫川谷委婉地表達了一下。
“無妨，我有辦法！”周依嬈看上去倒是信心滿滿。
於是莫川谷更加期待了。
想要看戲，自然先得把人平安帶到，在周依嬈的千恩萬謝下，莫川谷和趙芥一路上幫她躲避著鵲華樓的人。
“掌櫃的，你如此配合，是不是也想看看司南柏被別人算計的窘態？”莫川谷湊上來說道。
“我只是好奇她要如何說服你師父幫忙，要知道當今世上能對韓先生有誘惑力的砝碼，恐怕就只有與碭夕族有關的事了吧？”
“有道理，只是不知道她手中的砝碼，和師父與周末伏的舊怨，哪個更重一些。”莫川谷若有所思道。
在三人的加急趕路下，七日後便來到了瓶山腳下。平安村一如既往的恬淡自然，讓人的心情也跟著放松下來。趙芥看了一眼那裊裊的炊煙，並未打擾那裏的人，只催促著莫川谷盡快上了山。
雖然在鳳溪鎮的時候莫川谷就已經飛鴿傳書給師父送了信，親眼見到趙芥和莫川谷安好，韓江雲微微松了口氣。
“師父，我們回來了。”莫川谷跪下磕了個頭，趙芥也欠身行了個禮。
“你們...”韓江雲小聲重覆著這兩個字，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。然而目光還是落在了趙芥身後的周依嬈身上。
“這位是？”他瞇起眼睛打量著來人，只覺得在她的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。
“韓先生，小女周依嬈，家父是鵲華樓周末伏。”
周依嬈乖巧地行了禮，一雙眼神忍不住四處亂瞟，對雜亂潦倒的小院倒是不甚在意，唯獨想找那個人的身影。
“周末伏的女兒，來我這裏作甚？”韓江雲毫不掩飾他的不歡迎。
大概是怕師父話說得太重，莫川谷將話茬接了過去，“師父，師兄呢？可在山上？”
“在溪邊洗衣服。”
一聽這話，周依嬈放下心來，腦補那個畫面，又忍不住覺得好笑。
“你還沒回答我，為何來這裏？”
然而這邊韓江雲繼續追問著，甚至連趙芥和莫川谷都不想理會了。
周依嬈想必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不友善的老人，雖然來之前她做足了心理建設，這會兒心中難免打鼓，不過來都來了，總要試試吧。
“韓先生，不如借一步說話？”
韓江雲點了點頭，指了指西邊稍新一些的那間茅草屋，示意她這邊走。趙芥這才註意到，原本是廚房的地方，好像重新翻蓋過了，現在還多了個房間出來。
“時候不早了，谷兒去準備晚飯吧，趙芥你也自便吧。”
韓江雲沖著兩人指示道，便在周依嬈之後進了屋。
“掌櫃的，你說我是不是天生的勞累命？剛回來就要幹活兒了！”莫川谷認命地打算朝廚房走去，突然又回了身，對趙芥問道，“你想吃什麽？”
趙芥還未答，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：
“你怎麽從來沒問過我想吃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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